哈公
年初九見到世侄,他一聲「恭喜發財」,哈叔不得不遞說一封「利是」給他。然後說:「世侄,其實是你發財。應該哈叔恭喜你又發了一封利是財先啱。」
世侄又哈哈地笑(有幾分哈叔味道),又挑撥地引哈叔,說:「許多人問,怎解呢一排唔見哈叔的怪論出?有人話哈叔的怪論唔正唔經;有人話哈叔的怪論又抵死又怪趣,紛紛打聽哈叔究竟是何人呢。」
哈叔當然又是哈哈笑了一陳。然後世侄:「呢一陣哈叔唔多得閒,所以冇怪論出。其實,大家講得啱,哈叔的怪論是什麼性質文章,見仁見智,後才講你知。但哈叔是何人?首先話你知。」
「哈叔就係你哩」世侄自作聰明地說:「你們就係哈叔哩。」
「世侄,佢地唔係咁意思。人有求知之慾,亦有好奇之心。問哈叔係邊個,好認清哈叔的廬山面目,或鼓勵有加,或因此而退避三舍而已。其實,這大可不必。哈叔的怪論如果封,就算哈叔是你的敵人,亦應鼓掌;若哈叔的論點不對,即使哈叔係你老竇,亦應反對。」
「哈叔的意思是只管對事不對人就是」世侄說。
「其實,波城怪論專欄開始,不是講明緣起於香港作家哈公在某報罷筆,九七的陰影可能妨礙言論自由,星島日報波士頓版乃希望哈公式怪論移民來波城,而且講明波城怪論之文章要求怪得有理,怪得有趣,最好比哈公的怪論更怪嗎?所以如果有人問世侄,哈叔係邊個?你就照下面答佢哩」:
(一)哈叔係男人。即係話唔係女人。
(二)哈叔比哈公低了一輩。所以叫哈叔。
(三)哈叔是哈公的自動第二梯隊。「吔野係自動第二梯隊呀,哈叔。」是將來哈公退休到顧問委員會賦閒,哈叔就變成哈公,正如世侄 你現在是哈侄,你將來娶老婆生個變成哈孫。到哈叔我仔變成哈公時,你便是哈叔,你個仔便成為哈侄,跟住上。」
「但哈公冇叫你跟住上呀?」世侄 在分辯。
「你講得啱,世侄。從來爭取言論自由都是前仆後繼跟住上。不是世襲指定的第二梯隊繼承人,祇能叫(硬頂上)」。
「所以你叫自動第二梯隊,原來是這樣。」
「我個利是比得你冇錯,抵你發財。」